“宁见夏,你为什么要跟我退婚,嫁给迟家那个残废?”
宁家,宁见夏的专属画室被人猛地踢开,商既野英俊脸上满是急怒。
宁见夏手一抖,红色颜料在画布上拖出长长一道刺目痕迹。
她抬眸看向那个前世她爱了半生,却害得她不得好死的男人,临死前的窒息感又涌上。
随即又攥紧画笔,压下满腔痛意:“你说话客气点,那现在是我的未婚夫。”
她这态度让商既野一顿,随即气笑了。
“未婚夫,那我算什么?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算什么?”
算什么?
前世,她也曾撕心裂肺地问过这个问题。
可曾经说会永远爱她的未婚夫,眼神却落在那个私生女宁栩栩身上。
“见夏,我一直把你当妹妹,遇见栩栩,我才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。”
想到这,宁见夏喉咙里带上血腥味。
展开剩余89%她冷淡垂眸:“算你自作多情。”
商既野还想说什么,宁见夏却直接打断:“宁家和迟家已经订了婚约,我不嫁,宁栩栩就得嫁,还是说,你愿意让她嫁?”
商既野满腔的话顿时被堵了回去。
尽管早就知道他的反应,宁见夏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狠狠抽搐了一下。
她放下画笔,看向商既野:“我嫁去迟家,宁栩栩就能嫁给你了,开心吗?”
商既野眼里闪过一抹狼狈:“见夏,你别胡说……”
这时又有一个人闯入画室。
“啪——”
一记耳光重重的落在了宁见夏的脸上。
宁见深从医院赶回来白大褂都没脱,眼底猩红。
“宁见夏!一天到晚你就想着抢栩栩的东西,现在你连妹妹的婚事都要抢?”
“她在外流落二十年,你就不能给她留条活路?”
“活路?”宁见夏心头像被什么堵住。
自从私生女宁栩栩回家后,她的父亲,哥哥,还有未婚夫都告诉她。
“栩栩在外面受了太多苦,你要让着她。”
她让了。
唯一一次固执,就是一定要嫁给从小青梅竹马的商既野。
也因此,宁栩栩嫁给了传闻中那个权利滔天,却不能人道的迟家家主。
可嫁过去第一天,宁栩栩就被退婚。
而他们所有人都将这一切怪罪到自己身上。
甚至在她被绑架时,商既夏还在全网高调官宣与宁栩栩的婚讯,导致她被丧心病狂的绑匪凌辱后撕票……
想起自己的手被砍断后又扔进海里的场景,宁见夏颤了颤。
她直视宁见深扭曲的脸:“宁见深,半个月前是谁跪在祠堂求我嫁的?”
“你说栩栩受不得迟家那个疯子磋磨,如今我替她跳火坑,怎么又成抢了?”
宁见深喉结一滚:“还不是因为你听见爸要给栩栩50%的股份做嫁妆?才想要贪图……”
宁见夏直接打断:“宁见深,宁家的股份都是外公留下的,凭什么给一个外人?”
宁见深愤怒道:“栩栩不是外人……”
“够了!”
一道苍老声音传来。
不知何时到来的宁父打断了这场混乱,“既然见夏自己说了要嫁去迟家,那就让她嫁!”
宁见夏毫不意外。
宁栩栩是宁父初恋的孩子,而自己的母亲不过是他向上爬的垫脚石。
所以他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心肝去跳火坑。
“但是……”宁父阴沉的眼神扫过宁见夏,“本来说好的人是栩栩,现在因为你的任性,我还要和迟家低三下四道歉。”
“宁见夏,家法三十鞭,你可认?”
宁见夏知道,宁父是因为愤怒自己说了宁栩栩,才找借口惩罚她,和迟家没半毛钱关系。
但为了离开,她还是径直跪在了地上:“我认。”
宁父拿出藤条。
“噼啪——”
藤条破空声裹着血腥味,脊背炸开的剧痛让宁见夏眼前发黑。
第十鞭时,宁见深冷笑出声。
第二十鞭时,商既野似是不忍地别开眼,却没有任何半分开口阻止的意思。
第三十鞭落下,宁见夏满嘴铁锈味,却盯着自己未完成的画笑出了泪。
那上面满目的红,像极了地狱里的血色。
真好。
这鞭痕,终于斩断了,她和宁家的最后一丝情分。
宁见夏强撑着回到房间时,后背的血已经浸透衣服,像盛开一朵糜烂的花。
商既野在此时敲门进来:“见夏,你的伤没事吧?”
宁见夏抬眸看去:“我被打的时候没站出来,现在就没必要过来关心了。”
在宁栩栩出现前,别说是受家法,就算是她手上出现一个小小的口子,商既野都大惊小怪要叫救护车。
想到这,宁见夏心里的苦涩又再次蔓延而出。
她冷淡道:“你出去吧,我们现在没有关系,我不想让人误会。”
商既野一顿,眉头蹙起,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这时,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冷笑。
宁见深走进来拍了拍商既野的肩:“别管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,她自己赌气要退婚嫁给那个残废,现在又把气撒在你身上。”
“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?”宁见夏缓缓站起身,“那你呢,吃里扒外?”
气氛陡然凝固。
宁见深的额角青筋暴起:“宁见夏,你真当自己要嫁出去,我拿你没办法了是吧?”
一旁的商既野连忙拦住宁见深:“栩栩刚入职市一院,今晚还要组局给她庆祝,她最怕兄弟姐妹闹矛盾了。”
宁见深一听,果然消停下来。
他不耐地打量一眼宁见夏:“晚上酒局你必须到,不过不准提今天的事让栩栩伤心。”
宁见夏抬起头平静拒绝:“我不去。”
宁见深冷笑道:“你不去?那咱妈临终前留给你的那些珠宝,这辈子都别想拿到。”
宁见夏只觉得心中的一根弦猛然绷断。
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嫁妆,只不过那时候她还小,只有宁父和宁见深知道珠宝的下落。
现在,宁见深居然拿这个来威胁她。
指甲一点点掐进伤口,疼痛让她的理智回笼。
马上就要离开了,她不能出差错。
宁见夏闭了闭眼,哑声道:“我会准时到。”
夜晚,会所的包厢里。
商既野等人还没来,宁见夏全身裹得严实坐在包厢角落。
她围着那些烟酒味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有先到的朋友调侃:“见夏以前不是最爱穿露背裙了吗?说是商哥喜欢,今天怎么裹得跟个修女一样。”
换亲的事没有公之于众,这些人还不知道。
满桌哄笑中,宁见夏想要解释:“我现在和商既野已经……”
话没说话,包厢门被猛地推开。
宁栩栩穿着蓬松的粉色公主裙翩然而至:“抱歉,来晚啦!”
在她身边,宁见深和商既夏两人一左一右,西装革履,像两个护花骑士。
包厢里的人顿时都忽略了宁见夏,全都迎上去恭贺。
“没事,主角总是最晚出场的,恭喜栩栩以最年轻的主治医身份入职一院,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啊!”
“商哥今天是不是特意打扮过了,怎么跟个新郎官似的……”
宁见夏在最后面冷眼看着,心口莫名泛起酸涩。
曾经,那个位置是她的。
一番敬酒恭贺完,不知是谁提出要玩酒桌转盘游戏,宁见夏才被硬拉了过去。
第一局游戏直接指向了商既野。
有人翻开惩罚牌:“选定离你最近的异性去隔壁包厢陪人喝酒。”
好巧不巧,他左右两边是宁见夏和宁栩栩。
有女孩子小声道:“要不还是罚酒吧?刚才我去洗手间路过隔壁,里面全是满身纹身的社会人,看起来很吓人……”
一个富二代不屑打断:“那有什么的,我们这里面的人怕过谁?”
这时,宁栩栩忽然扯了扯商既野的衣袖:“既野哥,我去吧,不要弄得女孩子好像玩不起游戏似的。”
商既野抬手扯松领带:“不就是选个人吗?”
他目光扫过宁栩栩泛红的脸颊,转头对宁见夏道:“栩栩性格单纯,应付不来这种场面,你去。”
尽管商既野的选择在意料之中,宁见夏还是攥紧了手。
两人对视半晌,她拿起一杯酒:“我罚酒,我不去。”
宁栩栩委屈道:“姐姐,我是不是让你生气了?你不想玩游戏我们就不玩好不好?”
这时,宁见深开口了。
“见夏,你别忘了我让你来这是帮栩栩庆祝的,玩游戏就好好玩,别搞得大家都不开心。”
他语气满是威胁:“大不了游戏结束,哥哥送你几件珠宝戴戴。”
宁见夏只觉得背后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,疼得她心尖都在抽搐。
记忆中那个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好东西都给她的哥哥,终于彻底消散了。
她强压下眼里的雾气,扯出一个凄凉嘶哑的笑。
“好,我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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